第二章 新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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莹莹，你说要我等芸芸长大，娶她回家，当是你还在疼我。

可是我现在不敢看见芸芸，因为每次见到她，我都会忍不住想哭出来。

对不起，我又一次没有听你的话。

——2003年1月24。陈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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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踏上清田的土地，江玉有种做梦般的感觉。

从火车站走出来，江玉挽着陈重的臂弯，一路走一路心跳，忽然就真可以挽着他的手走在群中了，不是做梦又是什么。没有什么行李，很多东西扔在了北京，陈重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，回来就是最好。

在火车上，江玉问陈重：“你找我，一定找得很难吧？”

陈重说：“没什么事会很难，只要你学会坚持。我找到你了，不是吗？”

江玉偎在陈重身边，很久没有说话。其实那应该很难，换了是自己，完全是无法做到的事。原来，他那样在乎自己啊。

离开半年之后，陈重好象有很大的变化，很多时候眼睛里空的，看不到底，那是他失去了莹莹的缘故吧。可是，江玉想，现在你有我在你的身边，我会像莹莹那样照顾好你，或者比她做得还要好，只要你给我资格。

江玉不敢再提起莹莹，虽然心里充满了太多问题，但是她永远都不会提了，那是一个愚蠢的才会去做的事。

陈重简短地提过两句关于莹莹的死，他们遇到劫匪，莹莹被刺了一刀，正好刺在肝脏上，没等救护车赶到医院就咽气了。

“她好傻，看见刀子居然冲上前面去挡。如果是刺向我，我保证可以抓住那只拿刀的手，我保证。”陈重的手用力在空气中抓了一下，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，眼睛里又变得空，仿佛什么都看不见。

“凶手，抓到了吗？”江玉小心地问。

“抓了几个嫌犯。可是，那有什么用？我只想莹莹回来，我不要惩罚什么凶手。”陈重的声音淡淡的：“玉儿，我都向你求婚了，心里还想着莹莹，你会不会怪我？”

江玉摇摇：“怎么会呢陈重，我……很想让你知道，如果可以，我宁肯莹莹永远都陪在你身边。你难受的时候会想找我，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
陈重沉默了很久：“玉儿，只有你能帮我，我想把莹莹忘掉。你知道吗，心里牵挂着一个永远回不来自己身边的，会让崩溃。回去清田，我们就把结婚证领了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