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

晚上躺在床上的黑诺有点失眠了，送他回来时施言说明天来找他的，所以他到家吃了晚饭以后，就忙著赶明天应该做的复习卷纸，大部分都解决掉了以后，居然已经1点了，本来以为躺倒就会梦周公，却意外地清醒，居然一点困意也没有。万籟幽寂中，黑诺的脑清明如镜。一直不愿意去究的问题随著今天（其实已经是昨天）办公室里的再一次发生，他无法逃避了。

再是单纯，他学过生理卫生，他知道伦理道德，知道他和施言之间这样的行为是羞耻的，是不应该的。施言曾经对他做过那种事（他无法想、或者说强这两个字，心里也不行），让他觉得的耻辱甚至打击出他的自卑。可是现在施言在他身上做的，不再给予他耻辱伤害之痛觉，反是要他也乐在其中，靠近施言，就如冬沐暖阳，秋煦如风，对他的拥抱抗拒显得那么模糊。

懵懂的黑诺初涉欲望殿堂，虽然知道他们的行为是“自慰“，更早的说法就是“手“-----高一的时候学校发一本科普小册子，讲述青少年的成长、发育。可是书中再强调适当的自慰是正常的青春期男孩子的反应，不需要有压力、羞耻，可黑诺受传承了几千年的“万恶为首“的教育，怎么可能坦然自慰？更严重的还是：他现在是和施言互相的自慰，他感觉就是做坏事、下流。

可谁下流呢？他不是，施言也不是，他思维都被绕糊涂，混沌未明，究竟错在哪里？说耍流氓也不恰当，因为他没有被施言欺负了的想法，施言做的比他自己动手其实快感强烈得多，想到晚上施言后来端了温水过来，又是那块大手绢，自己不想要他擦的，可要当著他面动手清理，简直都抬不起来手。而施言却大方的为他洗去秽以后，又擦掉自己身上的。黑诺睡著时也没有能够拨云见找到答案。

星期的午饭以后施言才来黑诺家，进了小屋他就往床上一躺，黑诺特意坐到桌前凳子上，没有一会施言就他拍著身边叫他过来，黑诺不想离那么近，自然就不去，施言起身强拉了他，黑诺就坐靠床，施言奇怪问：“你怎么了？闹什么彆扭呢？”黑诺迟疑：“我不想。”“不想什么？”施言还没明白。

“不想……“黑诺寻思著措辞。

施言看他脸上晕出了羞色，知道他说什么了，故意追问：“什么？不想什么啊？”“我们以后别玩这个了，那么下流的事。”施言一怔，哈哈地就笑出来，黑诺都被他笑呆掉了，不明白他怎么这反应。施言一拽黑诺把他扑到自己身体底下，止不住笑：“你说谁下流？你？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