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

悠悠转醒，感觉没睡上多久，十五分钟？顶多半小时。但小睡片刻，恢复神，心美美的。

睁开眼帘，阿猪的单眼皮、小眼睛近在咫尺，好像一直在凝望我的睡脸。

见我醒来，他吓了一跳，有点畏缩。我猜，他是想起了前天的事——那时，我高过后清醒，又羞又急，一把将他从钢琴上，重手推落地面……

我细看他的额角，还红红肿肿的。怀着一点内疚、一丝心疼，我仰嘴轻吻，自己一手做成的肿包：“今天不会再推跌你了。对不起哦，还痛吗？”

阿猪高兴得摸着额傻笑：“不痛、不痛。”

距离对阿猪的抗拒、反感，只过了短短两天，我的心思，却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。就是这样子，永远感先行，身心的感觉，往往无法单凭理解释……

就像每次亲热，都逐渐忘形，但当事后冷静，总不免有强烈的羞愧，袭上我本来保守的心——回想到刚才阿猪帮我推油、我主动替他手……我低下来，轻声询问：“你会觉得我很不检点，很……放吗？”

“怎会？嫂子你也是为了丈夫，”

阿猪语气诚恳，虽然不善言辞，却努力道出内心想法：“为了孩子，才答应配合小飞……你没有半点过错……”

我牵住阿猪的手，眼眶忍不住湿了。犹幸，他跟邢俊一样，都明白我的苦衷，没有看不起我。

阿猪怕我哭起来，另开话题：“你昨天想知道，我为何参加“换偶会”；刚才又问起，我跟生往的事……嫂子，你想听听吗？”

我点了点，他的神色，少见地落寞：“成年后，我离开孤儿院，努力工作挣钱。一直无亲无故，我好想组织自己的家庭。结果，我不自量力，生得这副模样，初恋却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生……”

“她当然没嫂子你这种明星级数漂亮……可是以一般的眼光，她也是位美了。我真心真意、费尽气力追求她，却不晓得，她心里其实觉得我一点都配她不起。我还傻傻的想跟她结婚……结果，她骗去我当时的所有积蓄，跟另一个男跑掉了。”

“自此，我总算有自知自明了。我再不敢追求生，自己在家里看片解决……偶然被朋友介绍参加了“换偶会”，我当然没有伴能够带来，想“换偶”的会员，也不会看上我。所以，我只是喜欢……旁观。看见那些会员，跟男伴以外的其它男“换”，我就会把她们，当成那个骗我的生，觉得她们都一样下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