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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：“之后你说，若是那条路身不由己又危险万分，那便退回来可好？”
“你还承诺，让我
后都不必再因为银钱做危险的事。”
萧澜忆起当在灵文山庄，赵茂直言不讳，她虽觉察出不对，却莫名不愿就此远离他。
她点
，“我记得，所以你就是那时萌生了退出之意？”
萧戎说：“或许是在那之前。闻了十年的血腥，厌了。你的话就如同导火索一般。”
“离开祁冥山，离开盛京城，去哪里都好。我总能养得活自己和母亲。”
提到孟婉，萧澜不由肃了神
：“阿戎，方才所言句句属实，我母亲生前的确去过南院，但她真的没有杀孟小娘。”
萧澜将桂嬷嬷的话，甚至连孟小娘和柳容音之间的恩怨，也一字不拉地告诉了萧戎。
萧戎静静地听着，面上始终没什么表。
萧澜试探着问：“你……是不相信这些话吗？”
大手握住了她的手，萧戎看着她：“我信。”
“那你为何……”毫无波动，毫无伤心。
“师父认为你蛊惑了我，怂恿了我，他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最得意的弟子，想要一切恢复如常。所以他不惜杀
栽赃。”
若非亲耳听见，萧澜恐怕根本想不到为师者，竟能做到如此地步。
“只可惜他算来算去，不会想到他一开始就算错了。”
萧澜不解地看着他。
弑母之仇，当是无法容忍的。当初误以为萧戎杀了母亲，她心中之恨难以言说。
萧戎看向夜幕，语气平淡：“从小到大，她只会让我忍，让我躲。”
“下们指指点点，难听下流之言数不胜数，她叫我忍。”
“她变卖了所有首饰衣物，直至揭不开锅了，也不愿开
索要她身为妾室应得之物。我很饿，饿到去后厨偷吃的被打得鼻青脸肿，她也只叫我忍。”
“我想见那个，虽然他不曾来看过我，但坊间尽是他的传言，我好奇，想见那个被世敬仰的晋安侯。可她不许，甚至以死相
。”
手上传来阵阵疼痛，萧澜低，看着他的手紧紧地攥住自己。
“后来我能自己赚得银钱了，我想带她走。天地之大，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。可她不走，她顾念昔份，顾念旧主名誉，却唯独不顾念我。”
“若说最令我愤怒怨恨的，那不是弑母之仇，而是当初我固执地守着所谓的血缘亲，没有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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