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龙迹】 (09-11 完)

貌奇特的活物。

这东西还活着呢，王将军道，看来很多都想错了，包括我——如今

看来，这世上的确是有龙的。

王将军，它只是一猪而已……一在猪圈里生下来的模样怪异的猪。

龙纪道。

哈哈哈，事已至此，你何必还要自欺欺呢？我想明眼都应该能看出，

这就是一条活生生的龙。你跟随你的师傅找了一辈子的龙，如今真龙就在眼前，

为何反而不敢承认了呢？

我……龙纪叹道，为了一条龙，已经有太多的遭难了。如今，我宁

可相信世上根本没有真龙。

龙便是龙，做不得假，你也否定不得。即便世上没有真龙，难道就没有战

、没有逆贼、没有灾祸了么？它自然不是一猪，但与那山林里的虎熊却也并

无多大差别。而我实在不明白，为何世定要在那些奇珍异兽身上横加这样多的

隐喻象征，以致于最后却忘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
王将军说完，喝干了自己坛中的最后一酒，接着站起身道：这条龙给

你了，随你怎么处置都好。如果你执意说它是猪圈里生下来的猪，那便把他给

屠户煮汤喝吧。

你……不是要抓我回京师复命吗？

呵呵，你知道吗？当年那场仗我赢得很不痛快，因为你，我没能抓住那场

叛的罪魁祸首。去年先帝临崩之际，我已在朝中立誓，定要在一年之内将南流

贼斩除根。我领兵临行前，祖父告诫我说：天下之所以大，正因朝廷法度

不严，滥施恩义。今后但有罪，便该明正典刑、以绝后患，不可心存之仁。』

那你为何……

因为我实在不是一个狠心的，而且我也不想变得和我那絮絮叨叨的老爷

子一个模样。对了，再过一月，便是陛下改元大赦的时候了。在此之前，你最好

小心些；在此之后，你最好更加小心些，别让我将来觉得自己今天做了错误判断。

走吧，该下山了。

两回到山下，却见夏瑾正在为夏谦打理面容。夏谦不时瞥向一旁的云鸢，

但很快就被夏瑾捏住脸颊转回去。

小少爷，该走了，王将军对夏谦唤了一声，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