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玻璃夜】（1-15）

自演奏者的手指间倾泻而出。

斯玉的第一反应是，都是钱。她今天也算见世面了。

服务员领着她进了包间，推开门，虞照影也正望过来。

他今穿黑衬衫，与他微冷的气质相合，显得他更生勿近了。

斯玉坐下，服务员顺势递上菜单，她有些慌地抬起，看见虞照影带着鼓励的眼神，她没什么心思在菜单上，就随便指了几道菜。

等菜的的间隙斯玉尴尬地不知道要干什么，下意识想摸手机，接着又反应过来，收回了手。

虞照影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，他温声说：“你在紧张？”

好直接，一点也不拐弯抹角。

斯玉点点，诚实地说：“有一点。”这种场面，换做是谁都会紧张的吧。

“不用怕，我不会吃。”似是安抚她。

斯玉没怎么被安抚到，她想，这么有钱的，就算真吃个把也没能把他怎么样。

她小声说：“嗯。”

太胆小了，没有安全感的小狗，仿佛随便什么一点风吹动都能吓到她。

说是吃饭真的只是单纯地吃饭。

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，虞照影不说话斯玉就闷着吃，因为这个餐厅的菜味道确实很不错。

实话实话斯玉在看到菜单上的价格时差点吓晕过去，最便宜的一道菜也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，还好不用她付钱。

再想到小禾的手术费，斯玉不免叹气，有钱和穷真是活在两个世界里。

和虞照影并排坐在一起，不可避免地离得很近，他给斯玉两个选择：“送你回学校？还是你想再玩一会儿。”

玩一会儿，和他吗？

斯玉不敢想，她连忙答：“回学校吧。”

在车上斯玉实在没忍住，还是拿出手机刷了一会儿，但是虞照影在她旁边她的注意力根本没办法集中在手机上。

尤其是她经常会刷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，大数据完全拿捏了她的喜好。

一路上灯火阑珊，斯玉的手指在手机上滑来滑去，一张半裸腹肌男的照片猝不及防出现在首页，斯玉装作坦然地滑下去，实则尴尬地要命。

还好虞照影没有看她，他在闭着眼假寐。

鼻梁在斑驳的光影间更显高挺，斯玉不由地联想到“刷卡论”。

够了，斯玉，不能再想了，你想让金主为你舔吗，这是不切实际的。

（五）小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