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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着，直到生命尽。然而，武烈帝的血脉并未断绝。

按老所说，羽渊王寘还活在“江湖某处”，若没像他的长兄那样郁郁而终的话。

长孙旭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放自己的好奇心再飞一会儿，却见耿照环抱双臂，微露一丝沉吟，那不是犹豫要不要追问的表，而是分明知道了什么，才考虑当问不当问。

自诩为“这屋里第二聪明”的长孙九简直无法忍受，用肩膀撞了他一下，哼道：“别装啊，再装就讨厌了。有屁快放！”

耿照犹豫了一下，才小心翼翼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三川境内的水陆码具在赤炼堂的手里，且与官府密切合作，叫一职是要过手银钱的，身家在帮内衙门里皆有记录。陶实做得叫，给他这个假身份的不简单。”

九啧啧道：“不愧是被三川水陆码绘影悬红过的，就是这么内行，厉害的厉害的。”以陶元峥之能，伪造身份有什么难的？只要是他陶大丞相拿出手的，全都是真！哪个有胆子说是假？问题是师父不信陶元峥，不可能让他知道密山王寔的去向。那是何有这等能耐，能在户籍图册之密甲于天下五道的东海三川内，玩出这么一手的骚作来？

“三才五峰再强，不过就是打架厉害而已，说穿了没什么了不起。这种事，我一向是尊重专业的。”武登庸从容自若，抚须笑道：“不止密山王寔，我连羽渊王寘都托与雷万凛照拂。三川之内，只有他称得上无所不能，连陶元峥都只能在一旁玩沙。这些年来这两个孩子得以安然无恙，原因便在于此。”

444.

第二七八折

气运当换

孰论高低

同听自当事之，耿照与九的反应却截然两样。长孙旭再度傻眼，浑不知师父怎会与赤炼堂总瓢把子、称“裂甲风霆”的雷万凛扯上关系。

耿照则犹豫了一霎，终究抑下询问雷万凛行踪，是否真于华眉县戴家祠堂的冲动。武登庸没放过这乍现倏隐的迟疑，白眉一挑：“怎么你也知道同命术之事？”

耿照不置可否，只说：“晚辈因缘际会，曾听那聂冥途与鬼王阴宿冥提过。”武登庸望着徒儿的疑惑，笑道：“不是你知道太少，实是这小子知道太多。”他同长孙旭聊到圣藻池二会时，只说救了一名赭衣少年，没说是后的总瓢把子。

耿照在聂冥途处，曾听闻“赤水转运使”云云，料少年应是赤炼堂雷氏一脉；待刀皇提及雷万凛之名，才将两条线索联系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