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云录（第五卷）97

尤其是身处群山景色唯美处，隐约可听点点之回唱，吴德饮了一杯酒，又提

着酒壶缓缓倒着酒道前年脍鲸东海上，白如山寄豪壮。去年虎南山秋，

夜归急雪满貂裘。今年摧颓最堪笑，华发苍颜羞自照谁知得酒尚能狂，脱帽

向时大叫。逆胡未灭心未平，孤剑床锵有声。破驿梦回灯欲死，打窗风雨已

三更。

他此时此刻虽然白发银霜，满面沧桑，岁月的侵蚀已非常明显，但那一首诗

词念来，平静之间，隐隐约约更有往昔金戈铁马，战火烽染的铿锵之声，杯中酒

色清澈之间，满白发苍凉时，似也追昔往峥嵘岁月。

子之美固然有绝色倾城，倾国之美，而男子亦有顶天立地的担当。

正如巴鲁将军病逝消息刚传至定州时，她伤心流泪之时，在那花园当中，回

忆起从前往事对朱霖提起道阿娟常说巴鲁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，可是如今

看来，我们匆匆过完十年时光，时光易老，唯有每个感，信义是永久存在的

，你们这些男不畏生死，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抛颅，洒热血，你们这些男

面对刀光剑影一个眉都不会皱一皱，你们这些男面对战场上成千上万的敌

，却可以痛快淋漓的喊出那一句，虽千万吾往矣的话，我虽是子，却真心为

你们感到骄傲。

往事匆匆，逝如烟水，子有绝色之美，男子有刚毅之担当，看他满面白发

银霜时，却也曾想起，他曾金戈铁马，征战沙场，正是那一代一代的定州，得

以于世生存，而由衷发出的那句惊天之音，虽千万吾往矣

更可记得听雪楼上，千军万马欢呼声中，赵青青蓦然转身，一红绳竹笛，

绝尘流天涯而去。

种种往事彷佛就在眼前，突然之间全部袭来，叫猝不及防，吴德捧着酒欲

饮又怔，茫然间老泪暗滴，连连摇泣声道巴鲁已经去了，而老臣纵然年迈

，也还是想为公主殿下，为馆主您，为咱们得定州征战沙场，便马革裹尸，也可

心甘啊

欧阳霓听在心中也不禁美眸湿润，雪白玉手取出手帕温柔擦在吴德脸庞，为

他擦去泪痕道若无大浴血沙场，披甲执剑，岂有眼前繁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