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大明天下】（440）

，自修便是了，何用请托在下狠狠呼出一浊气，文贵才想起正经事来，带着几分求恳道：非是老朽病急投医，实在是巧难为无米之炊，边储匮乏，欲建新台而无力筹措……司马的苦处在下明白，可朝廷太仓也并不宽裕啊！小皇帝比你还穷呢，真有这个心，你们别今儿浥烂几万石，明儿烧个十几万啊，银子又不是宝钞，说印就能印出来的。

话还没出就被堵回肚里，文贵好悬没被自己憋死，缓了一气立即又道：缇帅在陛下和刘公公面前都能说上话，烦请襄助一臂之力，老朽定有重谢重谢？有多重？一句诘问顿时让文贵哑无言，这话让他这么接啊。

看着文老窘状，丁寿哈哈一笑，司马不必在意，小子不过一时玩笑之语，司马所求之事有利于国，丁某怎能袖手！多谢缇帅玉成文贵拱手称谢。

且慢言谢，在下也有一事劳烦司马丁寿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疏，递与文贵。

《宣大延绥应援节度疏》？文贵匆匆阅览：虏骑无常，窥疏即入，九边诸将互不统属，恐贻祸患，臣为边计，奏请改弦旧制：敌不渡河，则延绥听调于宣大；渡河，则宣大听调于延绥，以为定制……说来还要感谢鞑子给咱们提的这个醒儿，此番幸得各边镇巡肯卖丁某这个面子，发兵来援，但这毕竟不是成法，再有此类事，告急京师，文书往来，何其繁琐，故而偶发想，鞑子若直接来犯宣大，延绥便听调相助，套贼若过河侵扰延绥，宣大边军也出手相援，省却中枢这些麻烦，此是在下浅见，司马以为如何？别出机杼，一言中的，只是……文贵嘴里有些发苦，他身为经略重臣，宣、大、山西三镇巡抚总兵以下俱听节制，可谓位高权重，可朝廷一旦允准这份奏疏，鞑子若袭扰宣大还好，他可以兼顾延绥军马，反正以前也不是没管过，可若过了黄河去寇边延绥，他这个提督宣大山西军务的经略大员少不得要听那边指派，何以堪啊！司马不要误会，在下并非针对足下，实是就事而言，司马是刘公心腹，在下坦言相告，你我之间不要有芥蒂才好丁寿索把话挑明，省得老文瞎想。

文贵也知道，凭这小子御前恩宠，若是一心推动，这道奏疏必定在朝中通过，此时先拿来给他瞧也是顾忌自己颜面，既如此又何不做个顺水：老朽省得，不过此疏呈上，上意必付廷议讨论，不若老朽一同署名，也免得后廷臣再征询边臣之意，缇帅看如此可好？丁寿抚掌大笑：司马远见，在下怎敢不从大修新墩，势在必行，这张老脸又算得什么